私房曝光！張仲文獨門照

私房曝光！張仲文獨門照
粟子

前次赴港，時常光顧的懷舊店舖小老闆一臉神秘，自背包內袋掏出三個名片大小的白色方形紙匣，嘴裡吐出百戰百勝的推銷絕招：「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，成古董的老照相機底片！至少五十年，有樂蒂（小老闆深知我的死穴所在）、張仲文和歐嘉慧。這很珍貴、很值錢的，買了底片就等於有了權利，洗多少張都可以……誰來我都不賣，但是如果妳要，我願意以底價出讓，誰叫我們是老友記！」
我聽到「樂蒂」即眼睛發亮，粟媽知道女兒已經上鉤，只得拼命圍事殺價。唇槍舌戰數分鐘，小老闆露出一貫賠錢的苦臉，而我也以尚可接受的數百港幣價格，購入樂蒂、張仲文分別五張和十二張的舊式單張底片。「要不要歐嘉慧呢？」我含淚撫著瘦了一圈的小錢包搖頭，在最愛的樂蒂之外購入張仲文，已是我揮霍的極限。
坦白說，當時我並不清楚這些迎著光才勉強看清上頭人物的黑白底片，要怎麼沖洗？洗的結果又是如何？這些疑問，或許連天花亂墜的小老闆也不知道……


回到台灣，透過網路找到一間擅長將舊式底片轉成電子檔的沖印相館，老闆被發燒友尊稱為「老師」，從事攝影近五十年，恰巧和手上的底片資歷相當。我在櫃臺打開頗具歷史的紙匣，難得一見的「老東西」引來店員好奇：「這從哪弄來的？」年輕小妹根本沒聽過樂蒂、張仲文，直覺眼前的我根本是「外星人」。原本在暗房的老闆聞訊前來，臉上盡是興奮，他滔滔不絕：「應該是○○型相機，是長方形的，要這樣拿著（他作勢將相機放在胸前、低頭對焦），妳的照片上也有拍到，就是這一型，有五十年囉！妳從哪找到的？」言談間盡是大展身手的快意。
我對攝影既陌生也不感興趣，只想著把底片數位化。老闆見我傻呼呼，頗有「烏龜吃大麥」的感嘆，他從專業角度分析：「就算不是明星，這些底片也很珍貴，況且妳現在也擁有這批照片的版權，幾百港幣很划算了！」三天後，我依約到店內取件，業務繁忙的老闆再度撥空現身：「底片保存的還不錯，只是有幾個地方……（專業術語），我有稍微幫妳修補。（粟：要怎樣收藏底片？）記得要盡量避光，否則會.......（專業術語），最好放在能控制濕度溫度的地方。」得知「外行人」打算用自家的相片印表機輸出圖片，老闆無奈苦笑：「其實……手洗底片會更好。」我搖搖頭、內心OS：「但是太貴了！」


透過電腦看到圖檔的剎那，我差點沒樂顛，畫面比想像好上太多，對我而言，就像挖到裸鑽那般驚為天人。樂蒂的五張記者會留影，雖不若精心設計的沙龍照唯美，卻多了幾分自然飄逸的幽雅，凸顯她渾然天成的古典氣質。至於一度考慮放棄的張仲文（底片），效果更是出乎意料，令人由衷佩服「最美麗的動物」眉梢眼角不間斷放電的功力，同時感謝這位攝影師按下快門的瞬間永恆。
寫到這，請原諒私心的我暫藏樂蒂，先與各位分享芳華正茂的張仲文。不得不讚，她確是上帝的傑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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