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廣播】向空戰英雄致敬…〈筧橋英烈傳〉

向空戰英雄致敬…〈筧橋英烈傳〉
粟子

七０年代，回顧抗戰史實的影片在台灣呈為主流。由於其肩負著鼓舞民心士氣的目的，因此不僅公營電影公司在人才、資金上全力支持，國軍更成為最佳後盾，從場地、武器到官兵，道具、龍套取之不盡。
〈英烈千秋〉（1974）與〈八百壯士〉（1975）的大受歡迎，直接提高「中影」信心，投入數千萬、耗時二十二個月拍攝講述「八一四空戰大捷」的電影〈筧橋英烈傳〉。和前述作品以張自忠、謝晉元為主軸類似，該片同樣圍繞知名的愛國英雄高志航發展，並納入多位烈士為國捐軀的感人鏡頭。〈筧橋英烈傳〉於當時造成極大轟動，不只連映兩週場場爆滿，是第十四屆金馬獎的最大贏家，亦在坎城影展獲得好評，票房口碑皆屬上乘。

中央廣播電台「台灣紅不讓」節目於2008年2月14日播出〈回顧第十四屆金馬獎〉專輯。節目音檔將保留45天，歡迎各位朋友透過網路收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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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目摘要：電影〈筧橋英烈傳〉
播放歌曲：電影主題曲「中華民國空軍軍歌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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訪故探舊
導演張曾澤自接下〈筧橋英烈傳〉，即著著手史實考究，他一再強調自己拍攝此片的觀念是「對歷史有交代」，除若干小情節「為了戲劇性的關係可能稍有渲染」外，絕大部分都儘可能原味呈現。
開拍之初，張導便特地向空軍司令部情報署，調閱全劇發生時間的史實，即中日戰爭爆發的1937年7月至高志航殉國的11月21日間「空軍戰史」機密原稿。之後，他就展開訪談高志航所屬「空軍第四大隊」故舊的工作，人員包括時任參謀總長的賴名湯、空軍總司令司徒福、民航局長毛瀛初、前駐韓大使羅英德、百樂奶品公司負責人柳哲生、現已退休的曹世榮、孟昭勳，以及高志航的女兒高友良、閻海文烈士的二哥閻海學等。其中，曹世榮是在八一四空戰下午，與高志航在筧橋會合後，一同升空殺敵的親身參與者。更難得的是，劇組找在非洲經商的機械長于覺生，他在高志航殉國當日為其座機發動螺旋槳，炸彈擊中時，被彈入附近壕溝，幸運逃過一劫。于提供不少當日高志航的言行舉行，其中也包括他登機前義憤填膺的殺敵遺言。
歷時數月的尋訪，不僅獲得關於集訓、作戰的第一手訊息，亦找到高志航的日記和劉粹剛烈士夫人的書面資料。雖然辛苦費時，但導演、編劇及後製工作人員均獲益良多，張導更稱：「這些真實史料，絕非編劇者所能向壁虛構。」事後，他還捧著劇本四處「核對」，直到被受訪者認可才結束編劇工作。


國軍支援
〈筧橋英烈傳〉有多個飛機、坦克、艦艇齊出的盛大戰爭場面，單靠民間力量絕無法達成，於是國軍便成為最重要的協助伙伴。據出身海軍，且拍本片時甫自官校畢業的粟爸提供的一手訊息，拍攝「烈士沈崇誨自殺攻擊日艦『出雲號』」的畫面，即是在左營外海取景。他表示，當時擔任「出雲號」的大道具，是二戰後國軍接收的日式驅逐艦，由於早先並沒有歷史觀，僅將這部全台唯一的稀有戰爭紀念棄置港灣一角，直到〈筧〉片欲重現1937年的海戰史實，才給它重出江湖的機會。船艦依據舊照加裝排煙管，再重新粉刷一番，就被拖到海上「準備被炸」。
粟爸邊看電影、邊回想過往點滴，對這部以「尊重史實」為傲的作品，提出他認為美中不足的細節。譬如：劇中日本海軍穿著的服裝僅是戴上帽子的國軍海兵；「出雲號」屬抗戰早期日艦，與該片使用的日式驅逐艦有六、七年差距，外型並不相同；國軍駕駛的飛機，其實是空軍T33教練機重新塗漆的仿品…….
此外，另一段烈士劉粹剛以戰機掃射敵軍，最終飛機中彈壯烈成仁的「東戰場之役」，國軍更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。該畫面在陸軍北部「海湖攻堅基地」拍攝三天，共動員兩個團的兵力、約一千五百人名戰士支援、坦克十二輛、山砲機槍數門，陸軍輕航隊出動U6機喬裝當年戰機，另撥借直昇機一架作為空中拍攝。不過，如此辛苦籌畫，最終僅出現兩分鐘，可見其細膩琢磨的用心。


環台抗日
為了在台灣拍出抗戰時各處的情形，劇組四處尋找適合的景點，不只導演分秒必爭，演員也當「空中飛人」，從北到南趴趴走。除上述的北部「海湖攻堅基地」與南部「左營海軍基地」，還包括被改裝成當時的南昌、南京、周家口、蘭州等機場的中南部各空軍基地。高志航被炸殉國的場面，則是在台南歸仁一處取景，而主戲則多安排在屏東空軍基地所佯裝的「南昌機場」。一連串的辛苦外景，不只男演員們曬得黝黑，特意來台拍攝此片的李菁，更馬不停蹄地從香港趕赴屏東，深深體會南台灣的熱力。


志航再現
飾演高志航的演員梁修身，當時仍在電視台拍攝連續劇。為了切實詮釋這位愛國英雄，他不僅推掉多部戲約，還到嘉義的「志航基地」與飛行員一同生活作息，接受操縱飛機儀器及駕駛起飛降落的基本訓練。短暫的軍旅生活，令梁修身印象深刻，他回憶道：「那10天讓我整個脫胎換骨，充滿戰鬥氣息跟戰鬥意志。」電影上映後，梁修身的演出獲得好評，他也因此躍升一線電影小生，活躍大銀幕。
然而，回顧張曾澤挑選梁修身任主角時，卻是飽受質疑。他一面肯定梁修身的演技，另一方面心裡也有盤算：「因為高志航是東北人，吃高樑米長大的，性格倔強，是他的長處，也是他的短處，我根據這個原則，去塑造梁修身的造型。」一如張導想像，梁修身將片中角色嚴以待人、固執己見、剛正不阿，對部下情義深重的個性演得出色，顯示一位「英雄」並非完美的神，而是有血有肉的人。唯有如此，面臨生死存亡的僅要關頭時，才更能看出為國犧牲的無我情操。


獎落筧橋
編導幕後的努力，也受到金馬獎評審的肯定，獲得最佳劇情片、導演、編劇、簡潔、彩色攝影、錄音等獎。實際上，張導在完成〈筧橋英烈傳〉後不只一次稱為拍片「白了頭髮」，並且感慨道：「我所付出的心血只有我才能瞭解，我獲得的喜悅，卻也很難與別人分享。」由於他堅持「劇本要無懈可擊，演員要切合造型，戰爭場面要逼真熱烈」，幾近完美主意、將自己逼得太緊的結果，當然反應在絲絲黑髮上！
獎項以外，〈筧橋英烈傳〉也是佳評如潮，不僅突出當時影片類型，更以認真拍攝與大製作令觀眾驚豔。一位影評默爾寫到：「晚進國片有兩個主流，一個是武打，片中的人物天天無所事事，光等著打架，另一個是愛情，片中郎才女貌，過著現實生活人沒有過的生活。」他稱〈筧橋英烈傳〉不只感動曾經歷抗戰的熟齡觀眾，對年輕一代也有所震撼，以致戲院裡掌聲甫落，外面又擠進購票人潮。相較過去以新聞片濫竽充數的戰爭電影，〈筧〉片用心實屬少見，加上感人但不過份渲染的劇情，無怪能讓不少人至今難忘。

「現在每次看這片，都還是感動到哭。」片中飾演高志航的導演梁修身，近期接受訪問，看著三十年前的畫面仍久久不能自己。「身為中國空軍，怎麼能讓敵人的飛機飛到我們頭上！」梁導念念不忘「空軍之神」的最後遺言，儘管愛國片已是昨日黃花，觸動心弦的激動仍存留在觀眾心中。

參考資料：
1.戴獨行，「筧橋英烈傳導演張曾澤 盡量求真重新修訂劇本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1月24日。
2.本報訊，「『筧』片外景隊南下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4月26日。
3.本報訊，「勇殲滅出雲號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4月28日。
4.台北訊，「筧片陸空戰爭場面 已在北部海岸拍完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5月17日。
5.本報訊，「梁修身趕場演飛人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6月1日。
6.台北訊，「筧片外景隊 南下拍主戲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6月5日。
7.台北訊，「『筧』片耗費上千萬 近千人員全力以赴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6月12日。
8.台北訊，「高志航殉國鏡頭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8月5日。
9.本報訊，「張曾澤為拍戲白頭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6年10月26日。
10.金琳，「筧橋英烈 男兒本色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37年3月27日。
11.默爾，「看筧橋英烈傳談國片」，《聯合報》第十二版，1977年7月23日。
12.本報訊，「付出心血 享受喜悅」，《聯合報》第九版，1977年9月30日。
13.黃仁，《電影與政治宣傳》，台灣：萬象圖書，1994，頁180～181。


筧橋英烈傳（Heroes of the Eastern Skies）
導演：張曾澤
編劇：何曉鐘
演員：梁修身、陳莎莉、王豪、李菁、金漢、江彬、胡茵夢、馮海
首映：1977年
片長：100分鐘
出品：中央電影公司
獲獎：第十四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、最佳導演（張曾澤）、最佳編劇（何曉鐘）、最佳彩色影片攝影（林鴻鐘）、最佳剪輯（王其洋）、最佳錄音（忻江盛）
劇情介紹：
抗戰爆發前夕，駐紮南昌空軍基地的第四大隊大隊長高志航（梁修身）嚴格要求部屬。某日訓練結束，他先命令中隊長李桂丹（江明）必須以身作則，不能因飛機維修延遲而縮減戰鬥力，又懲處執行落地動作太差的劉樹藩重飛三次。炊事班長趁空隙到維修部聚眾賭博，被高隊長抓個正著，他隨即將此人關禁閉，更要求維修技術員在半小時內完成工作。
上層傳來日本進攻蘆溝橋的消息，高志航緊急集合單位飛行員，要求眾人全日待命，並達成「在空中與敵人纏鬥並將其殲滅」的任務。他要求眾人在兩星期內完成各科目訓練，以特技飛行纏鬥，同時完成百分之百炸射任務，才是一位全能的戰鬥飛航員。高隊長詳細講解他所提出的「英麥曼戰法」，即在飛機被人追逐時急速拉高，接近失速剎那，作一個失速倒轉、垂直俯衝，再將飛機拉起咬住敵機尾巴，是轉敗為勝的最佳方法。隊員崔永生向高隊長提出疑問，認為此技術很難達成，但他卻認為，只要膽大心細必可作到百分之百，並且就算大隊僅剩一人，也要奮力與敵人搏鬥。
崔永生再三練習仍感困難，高志航不以為然，表示要與崔員真槍實彈練習。飛上天空後，崔員努力嘗試，卻因操作不慎導致飛機失速墜落爆炸。眾人立刻趕到，將傷痕累累的永生拖出機外，無奈仍然傷重不治。分隊長譚文（楊澤中）面對室友過世十分傷心，對高隊長「百分之百」的要求很感不滿，當眾發出不平之鳴，指其是害死弟兄的「劊子手」！高志航深夜造訪宿舍，神情肅穆向譚文表達內心的悲痛與理解，兩人這才打開心結。

高太太葉容然（李菁）來訪，笑著說想見見三個星期未回家的丈夫。高志航一臉不悅，她明白丈夫嚴以律己的個性，表示自己真正的目的是為轉交東北家鄉高父（陳又新）的來信，志航這才露出久違笑容。
信中，高父敘述家中情況，夫妻倆帶著志航與前任妻子所生的女兒友良生活平靜，唯獨高志航過去的飛行教官原田潔（田野）經常藉故造訪。他一方面邀請志航加入皇軍，另一方面又出言恐嚇，稱孝順的高志航絕不希望連累家人，特別是最衷愛的女兒，言下之意，就是要以在淪陷區的家人威脅高隊長。信末寫到，高母（盧碧雲）與友良決定赴南昌共居，不僅志航高興，尚未與志航家人見面的容然也十分期待。暌違多時的高家終於團聚，高母對媳婦很喜愛，友良也害羞地喊「媽」，氣氛溫馨和諧。
未幾，空軍大隊又要出動練習，李有幹（江彬）的妻子鄭秋霞（胡茵夢）依依不捨。有幹既無奈又心疼，稱劉粹剛（金漢）大隊長的太太許希麟（陳莎莉）總是勇敢堅強，希望她作為空軍的另一半，也能有這樣的性格及覺悟。


日軍在原田的領導下，決定對筧橋機場展開全面攻擊，奉命至南京的高志航收到蔣委員長的指示，準備展開反擊。儘管天氣狀況極差且沒有轉好可能，高隊長仍要求隊員們都要準時赴肩負訓練空軍任務的筧橋機場，保衛國軍訓練飛行員的基地。
日軍機隊接近機場，千鈞一髮之際，位於南昌的空軍第四大隊也即將趕到。由於擔心油量不足，高隊長決定先與敵人纏鬥，為其他人爭取時間。經過幾番正面衝突，由高志航領導的國軍空隊以有限的油料和裝備擊敗日軍，大獲全勝，即「八一四空戰大捷」。
消息傳回南昌基地，眾人紛紛放鞭炮慶祝。報紙上刊登高志航打下日本飛機的卓越表現，看在高母、容然及女兒友良眼裡更是興奮。此時，在筧橋機場的隊員們，正為獲得勝利而高談闊論，但不幸的是，仍有一位隊員劉樹藩因汽油不足失事，與高隊長話別後離世。高隊長將噩耗告訴心情興奮的弟兄，氣氛瞬間凝結，眾人無心慶祝，自發演唱軍歌緬懷故舊，氣氛激動感人。

原田得知戰敗，決心以更多戰機報復，高隊長料到此點，特意要求部眾不可放鬆心情，需有長期與日軍周旋的決心，同時發展一套整體的戰法。高隊長詳細敘述精心設計的布陣，以己身作為欺騙敵機深入的誘餌，再請隊員將敵軍消滅，讓他們「只有來路、沒有去路」。眾人擔心大隊長誘敵太過危險，但高志航認為，自己必須以身作則。話為才說完，傳來緊急軍報，日軍調派各處飛機往筧橋前進，國軍立刻出動攔截。
雙方幾番搏鬥，高隊長的飛機迫降，他本想簡單包紮後再加入戰爭，但所有隊員都極力請到醫院救治，才勉強抬離現場。國軍在此次空戰依舊表現亮眼，共打下敵軍十六架，高志航得知消息非常欣慰，惟國軍同樣損失頗重。

日軍在中國各地進行全面轟炸，百姓流離失所，第四大隊繼續英勇抗敵，不少弟兄更因此失去性命。其中，李有幹的飛機起火，手無寸鐵的他跳傘逃生，竟被敵軍以機關槍掃射，劉粹剛親眼目睹，對日人的殘忍痛恨異常。李有幹殉職的消息傳回南昌空軍宿舍，秋霞撫衣痛哭，並追隨亡夫投河自盡。


隊員沈崇誨（馮海）總是一語不發，室友閻海文（游天龍）戲稱他是「啞巴」。晚間，他一人拿著模型飛機測試，暗中計畫以自殺方式摧毀日方船艦，下定決心後，將心愛的左輪手槍送給海文。
隔日，沈崇誨駕駛飛機幾番炸射長江口日軍艦艇，機體不久冒煙著火。他先命令後座輔助員跳傘逃生，自己則將飛機衝向艦艇、英勇殉國，船隻立刻因大火沈沒，造成日軍極大損失。海文回到宿舍，看見沈崇誨留給他的遺書和遺物，不禁淚流滿面。此時，劉粹剛帶領其他弟兄到來，推崇沈員雖然沈默，卻因這項偉大事跡而留名千古。
沈崇誨、譚文犧牲的消息透過廣播傳到正在廬山養傷的高志航耳裡，他對妻子容然沈溺己身幸福的態度無法苟同。他直言自己是空軍，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敵人打下來，至於母親、女兒甚或另一半，都應該有隨時面臨兒子、父親乃至丈夫殉國的準備。

日軍在南京進行轟炸，國軍再度升空迎戰，柳哲生（胡銘）甚至連跳傘裝備都來不及穿就啟動飛機。戰爭中，海文被迫跳傘逃生，不巧落入日軍控制地區。他拿著沈崇誨留下的左輪手槍，一連擊殺多名日軍，由於被近百人包圍，他高呼：「中華民國萬歲！」後舉槍自盡，令日人敬佩萬分，甚至向他的土墳鞠躬致意。

高志航身體康復，再度與同袍並肩作戰。眾人正感嘆飛機太少，新購買ET-16戰鬥機將運至蘭州，高隊長奉命帶領部下接機，並安排日軍稱「紅武士」的劉粹剛留守南京。行前，高志航返家與妻子小聚，他一再向容然強調，片刻相處即是永恆，儘管無法朝夕相處，只要真心相愛，也如同永遠在一起。
志航表明自己將為同袍雪恨，容然也有身為一位「空軍太太」的覺悟，兩人彷彿生離死別。高母在外聞言，同樣痛苦難過，但聽兩人淚中帶笑，又感到欣慰。

南京周遭戰事吃緊，劉粹剛只得冒險開尚在維修的戰機勉強應付，陸軍聽到空援將到，興奮不已，更衝上戰場近身肉搏。劉粹剛反覆在空中掃射，讓日軍大敗撤退，可惜臨去前飛機失控，他決定讓機體衝撞日方坦克，為國捐軀。劉妻寫信遙祭亡夫，稱將永遠不忘他的偉大情操。
高志航決心給日軍迎頭痛擊，與同袍擬定新戰略。同時，日軍得知國軍行動，也準備於他們進行中途加油時，給予偷襲進攻。高隊長識破對方計謀，決定越過西康直飛周家口，日軍同樣追擊，趁國軍加油時加以掃射。期間，高志航先掩護同袍，並擊落原田所乘戰機，自己找空隙落地加油時卻被包圍，不幸遭炸彈擊中過世。
國軍眾多優秀的飛行員紛紛為國家犧牲，因為他們無私的情操，才使國家能在惡劣的條件下抵抗侵略，為抗戰爭取反敗為勝的空間，逐步獲得勝利。